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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艺术价值学术研讨会

作者:艺术杂志    2012-10-19 14:30:19    来源 : 艺术杂志

开幕词

胡焱荣(莹玮艺术翡翠文化博物馆馆长):尊敬的各位专家、各行各业的精英、贵宾们大家下午好,今天的研讨会我相信在历史中是第一次,也许在将来也会成为编入教科书的一个文案。中国数千年的玉文化发展到现在,我们的祖先一步一个脚印所留下的努力成果,现在我们如何让当代玉文化传承下去,如何跟古代衔接,是未来玉文化传承的一种价值,我觉得这是我们值得探讨的部分。我走遍全世界看了很多玉雕,唯有中国(玉雕)能表现多元化的一种传承,而且全世界的博物馆都看不到中国玉文化这种生生不息的传承。

今天通过各位专家共同研讨古人如何用玉,现代人如何用翠,从材质的工艺美学中去探讨,希望这个探讨能够带来新的价值,让我们的玉文化再创新、再突破,在国际上再度发光发亮,让玉文化能像中国经济一样能够在这个时代跨大步走,也希望这些信息能让两岸三地及国际上更多爱玉的人能够了解中国当代玉文化,了解古与今如何用料、用玉,如何去思考美学。玉文化如何从传统到创新,我觉得是值得我们共同去努力的,而我也一直在坚持。我是一名中国艺术家,我喜欢翡翠、选择翡翠,我认为翡翠是我生命的一部分,对翡翠的了解、喜爱、认识、坚持如同我生命的延续。如何让翡翠产生一种新的美学与新的记忆,在这个记忆中古与今如何对话,是我一直还在努力的部分。

我在台湾曾经接受过一个日本电台驻华文化大使的访问,他说日本人认为自清朝以来,中国玉文化已经结束了,因为中国玉文化在清朝达到了一个高潮,现在一直没有突破的创新,但是有一天,在日本无意间看到了一个新闻转播,说台北故宫博物院院长参与富御文化中心命名,日本人非常惊讶为什么这样一个机构的领导会参与一个民间公司的命名,于是后来他们花了两年的时间走遍东南亚、两岸三地深入研究,就是想要了解为何秦孝公这么地肯定富御对玉的一种当代记忆,后来他们来到我们的博物馆,打开资料、进入博物馆里面了解,看完之后,他们感叹道你们做的作品不是在仿古而是在继承、在创新、在突破,从日本人对玉文化的认识来讲,他说他们认为(中国玉文化)新的价值已经诞生了,当时我们还不知道。今天这个研讨会也是富御在沈阳故宫古与今的对话,玉与翠如何从古代到现代的联接,我相信应该会很轰动,希望大家共同努力将新的价值连接在一起,让玉文化生生不息地创新,谢谢大家!

 

第一场

学术主持刘人岛(中国文物学会书画雕塑专业委员会会长,《艺术》杂志社社长、总编,教授、博导,著名画家、艺术评论家):我与胡焱荣先生认识不长,只有两年左右,但我对他们的翡翠的了解,却有很长的时间,其实呢这也叫一见钟情,这种一见钟情是钟情于胡焱荣先生所创作的翡翠作品的美,这是一种夺人眼的美,为什麽呢?因为它是一种另类的特色的美。我们刚才都欣赏了他的作品,不难发现其中含有许多于常人设计或雕琢或收藏完全不一样的美。他把翡翠这种硬度为7的玉,做得如此地柔软,比我们所见的羊脂玉雕琢出来的感觉还要软,但是仔细再看,它还是硬邦邦的东西,还是硬的翡翠。他的这种翡翠艺术语言超越了传统玉的感觉。这次胡焱荣的作品与沈阳博物院里的老玉做比较的时候,在很多的方

面上我感觉有同一个的语言,又有不同的语言。同样的语言,来自同根同源,中国玉器七千年的文化里面,很多语言是一样的,但是它有很多样式不一样。胡焱荣雕琢的样式不一样,当然我们可以从他雕琢所用的工具可以看出来。第一、传统古代雕琢纯粹是人工的,所用的器具、所用的雕琢工具是不一样的。而现代雕琢工具中有更多的刀具,甚至有电器,所以古代的玉器透雕的、特别细腻的从中间镂空的作品很少见到。而胡焱荣先生的翡翠作品,利用了很多我们一般人难以想象的表现手法、雕琢手段,更难能可贵的可能是我们说他太奢侈了,比方说一般做翡翠设计的雕琢者,对于一块50公斤的料,到最后他要尽最大程度争取做成的成品在49公斤,最起码也要在40公斤左右,因为大家都知道翡翠不但要看材质,还要看艺术的语言及体量。胡焱荣先生敢于破坏、敢于取舍按克算的50公斤或100公斤的翡翠,从中找到一个最中心、最好的一个点,把它放大,把它做出来之后再一称的重量可能甚至不到1公斤。这一点,我们所有的雕刻家、翡翠的设计者都不敢这么做。第二、我们从胡焱荣先生的翡翠到作品,到最后的完成来看,我们可以感觉到他对翡翠的一种语言的理解,从里到外掌握得得心应手。我有一次私下和他谈过,有时为了达到一个好目的,把50公斤的原石做成最后不到1公斤,他在设计当中可能开始考虑的体量大一点,但是随着刀切割时他发现为了留住精华,要把周边多余的部份去掉,但翡翠里面带有更多精致的东西,比如为留住并体现两个更深的颜色或一点紫色,他可能把周边多余的颜色剔开,去追求一个经典,这时的翡翠应该是精华的翡翠,他是在选料,雕琢其实又是第二次或第三次创作。那么这点跟我们国内的其他玉种在雕琢方面,还有其他艺术的奇和险也是不一样的,所追求的也是不一样的。翡翠很硬也很脆,一般艺术家在镂空时需要留一些支点,胡焱荣先生的很多作品我们看到很多感觉特别险的部份,好像不小心一碰就会掉了,为什麽他敢于破、敢于造险,他敢于把兰花叶子拉出很长再垂下,在上面正好巧夺天工运用翠或翡色在叶子上做出一个小金龟子或其他小虫子,本来的险再加上重压的一险,这点是难能可贵的。还有他捐给故宫的作品,像女孩子用白线钩织的纱网巾上面再点缀一点绿得相当漂亮的小动物,当时展出时很多人研究这是怎么雕出来的,刀是如何进去的,细致的网是如何镂空的,大家知道这一不小心,这件作品将会全部毁掉。如何雕、如何镂空,他在雕刻的时候有很多支点,在表面做完后,再慢慢把支点刻饰掉,还有他对翡翠的理解是来自时代的,所以他全身心充满着对翡翠艺术的一种执着的爱,他对翡翠雕琢、收藏、开采等胸有成竹,因为大家知道缅甸的翡翠主要集中在北部,与我国云南相交的一带。胡焱荣先生祖辈正好在这个地方,从四代开始开采、收藏、交易翡翠,卖掉投资再找好的翡翠,因此他家族积累了很多优质原石,也正因如此,他敢于破,敢奢侈地做精品,因为他有这个底蕴,这一点我们很多翡翠玉器雕琢者很难做到。大家都知道现在找一件好的翡翠难上加难,翡翠价值由来已久,因为它一闪亮登场就夺人眼目,虽只有300多年的历史,但这300多年的历史通过这种雕琢成色艳丽。我上次去澳大利亚,澳大利亚有一种澳宝,它有七彩光芒,英女王的皇冠都以这种澳宝做装饰,但是澳宝的色彩特点只是一种表面的色彩,雕琢后不能体现出像翡翠的颜色是通透的有深度的。澳宝虽然有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色彩,但是很花且碎,没有翡翠几个点线面的通透,而我们看胡先生的作品,他是在大片的颜色中突出几个比较明显的色彩,所以很多人看过他的作品之后,会以为(这些颜色的部分)是粘上去的,但其实这都是天然的,就像刚才看到的一件作品《和光盈彩》,一边是紫罗兰的颜色,一边是绿的很漂亮的翠色,在选材上他应该是做到了极致,能够把精华的部份体现出来。我在台湾也看过翠玉白菜,是慈禧太后带走的那一件,胡焱荣先生自己说到从这件作品引发起他对翡翠再创造的决心。他通过大学学习、很多国家的游学,通过他对翡翠的感情、对翡翠雕琢与众不同独特的表现手法和手段,使他做成了今天我们所见的精美翡翠艺术品,还有很有意思的。他很淡定,这种淡定体现在他早期的入学佛门,在佛门经过几年的清修,能够把很多对人生的参悟,自然而然带入到他的创作当中,带入到他对翡翠的语言的表达方式上来,他通过这种形式把传统表现手法和他现代的表现手法有机结合在一块。我跟他交流的时候,发现他对中国传统文化,无论翡翠也好、玉也好,他都是一种敬畏和膜拜,包括这次展出的要跟沈阳故宫博物院的玉器做比较,他也发现了这种传统的简洁到不能再简洁的(元素)。比如说大家很清楚的玉猪龙,红山文化里面的典型,我们很多所讲究的是一种抽象或一种现代感或一种最简洁,我们的老祖宗已经很简洁,已经是很精华和经典,所以这次胡焱荣先生拿几十件翡翠作品、沈阳博物院拿几十件古玉器作品,我也在细看老祖宗留下的玉器也是极其美妙的、很漂亮的。如果仅用先辈的艺术来给我们展示,我们是感觉到美,但比较的话我觉得当下胡先生这个点用得很好,很有意思,我们也从中感受到古人对玉的表现语言的独特性,这种独特性正好衬托胡焱荣先生对翡翠语言的表现,因为这里面各有所长,我们古人玉器是纯白色的,要把单色玉创作成很漂亮的艺术品是十分不容易的,我们古人在浮雕方面经典的地方会用几个透雕来衬托,而胡焱荣先生在做这些艺术品当中,会用到很多透雕来表现平面,很多立体浮雕来表现平面,我想胡焱荣先生应该是从古人玉器雕琢里面发现了很多精华,以古人的精华语言作为自己的表现手段,所以胡焱荣先生能成功,他能以两件作品引起我们国人的注意,而且无偿捐给北京故宫,这两件艺术品市场估价超过10亿元人民币,单从这一点我们能感受到艺术家的胸怀,艺术家对于追求艺术反馈社会的这种胸怀,也体现了他这种艺术的水平。大家都清楚能进北京故宫博物院的作品都是精华,都是我们搞艺术创作梦寐以求的,而胡焱荣先生敢于把两件天价的艺术品无偿地捐给国家,这次又能把自己的作品拿出来与沈阳故宫博物院的作品进行比较,这本书也在进行当中,我想出来以后大家看到一定会觉得很有意思,你可以拿每一件作品来比较,我们看到一些现代的、当代的一些表现手段,而且我想胡先生能做到今天有几点今天的人们做不到的:第一、他本身很奢侈,家里的料是世代祖传的料,应该说现在从全世界来看,他是做得很好的,而且他自己还在继续做着,他用自己的极致的作品,来换取一批一批的好料,所以说他的翡翠料一直在积累当中,不但自己创作、自己设计、自己也在经营也在交易,他迎合了艺术走向市场、市场迎合艺术,他做到了这几种联接关系,那么不可比拟地这种将收藏的顶级翡翠做雕琢设计,一般的人是做不到的;第二、他的生活经历,刚才已经提到,他经过佛门六七年的历练,对他来说是一种淡定,艺术家能够做到这一点是十分不容易的;第三、他学人所长及游学世界各地,还有一种对艺术的执着,包括当时台湾故宫博物馆几位领导对他的教导,按正常来说,作为搞艺术的人是很难得的,也很难做到。还有他的夫人,当你跟她坐在一块聊天 ,她95%在谈论胡焱荣先生的创作、胡焱荣先生的翡翠,所以他们的经营理念,包括他们开先河地在台湾创建了翡翠博物馆,这是全世界第一个,开一个博物馆可不是那么容易。包括他们的作品在新光天地展出,其中大部分作品是不卖的,是从博物馆借来的,从他的典藏中借来的,这次他又用巨资经营二千多平米的翡翠艺术中心,而且她的战略团队也是相当有艺术水准和管理水平的。所以基于以上说的很多点,我们一般翡翠创作是做不到的,一般人也很难做到,我们常规的翡翠是这样的,通过现场选料或在外面买料,在开料之后感觉怎么做,之后由设计者来制作作品,而胡焱荣先生敢于用最好的料来设计,在设计当中,他还在选自己很熟悉的几个雕刻大师教他们怎么雕,而且从头到尾一直守着,指导怎样把一件作品做到位,所以他的作品,从设计到创作一直在创作一直在改动,我这一次到新加坡讲学,也一直带着他的翡翠画册,我的手机里拍有他很多资料,很多华人、外国人看完后不可思议,他说这是翡翠雕出来的吗?但关键是他是怎么雕出来,怎么巧夺天工地把翡翠体现出来的。刚才以上讲到胡焱荣先生的艺术经历和选料、创作及推广翡翠艺术。

那么接下来我再讲一下翡翠艺术怎样结合市场的走势。可能大家都知道,玉无价,这个无价,体现在几个方面,一种是超出了这种想象范围的,还有一种,这个作品确实是一种在很多方面表现的最到位的,这当然是无价的,你说它十个亿五个亿,都是它。有人说翡翠体积越大越好,但是要料好,对于经典的料,哪怕是一个小坠子或者一个手镯,上亿是很正常的,那么一个真正好的艺术品呢,因为我们大家很清楚,艺术品的走向,体现在三个方面,一是拍卖公司,还有就是画廊,再就是经纪人,胡焱荣这几方面都在做,拍卖这一块,他下的力气不是最大,正在准备,画廊这一块,他有自己的艺术中心,还有商场和很多粉丝,卖他艺术品的时候,通过这几个关系在找他,我正在跟他探讨怎么能更完善一点,怎么把这个体现的更好一点,更规范一点。有些艺术品收藏家就说,人们收藏胡先生翡翠干什么,有三个方面,第一,很喜欢胡焱荣先生的翡翠作品,一见如故,这种是打算传家的,打比方说今年100万买的,明年200万都不会卖,可以叫做镇宅之宝;第二,纯粹当做商品,今年100万买到手,明年110万,或者过两年、三年200万、300万卖出去的;第三,作为一种瑰宝,礼赠佳品,儿子送给父亲,下级送给上级或者是感谢、感恩。大家很怕的就是假的东西,或者不值钱,那么真正好的东西,市场会越来越好。我感觉胡焱荣在做两大块,一个是最好的精品,比方说捐赠给故宫的,一件作品5个亿,除此之外是在他的博物馆里面的,另一个是出售的精品,像李冰冰佩戴过的翡翠项链,这些东西都有他的思想,以上是他的两大块。有人问,什么时间买最好,什么价格最好,我想说,只要感觉到了就好了,翡翠不像钻石等,每年都有一个固定的时间点,在控制着,而翡翠一直没有,为什么呢,因为翡翠无法估计。以上,就是我从胡先生他的翡翠人生以及艺术品价值这两个方面的一些阐述,我希望可以抛砖引玉,请大家对胡焱荣翡翠艺术,特别是艺术市场价值这一块做一些评判。

 

第二场

学术主持武斌(沈阳故宫博物院院长):各位下午好,非常高兴参加今天的研讨会。听了刘先生(刘人岛)的讲演很受启发,对胡先生的翡翠也有了更深的认识。我们沈阳故宫博物院将在今年四月和富御博物馆共同举办“玉与翠,古代与现代”的展览。

这个展览的缘起是,两年前我受台北故宫博物院周功鑫院长邀请到台湾,参加雍正大典的开幕式,在那个期间有幸访问了翡翠博物馆,在那里认识了胡先生。此后几次去台湾去博物馆参观都有很大的震撼,也有非常特殊的艺术感受。

中国的玉文化源远流长,在辽宁省有我们熟知的红山文化,其中有代表性是玉猪龙,这已经有几千年的历史了。辽宁省还有我们众所周知的岫岩玉,它的使用时间非常长,汉王墓的金缕玉衣就是岫岩玉。后来由于皇室的喜爱和产量的稀少,白玉的价值就远远的超过了岫岩玉。在沈阳故宫的馆藏文物中有大量的古代玉器精品,其中也包括清代的玉玺,由于是宫廷的艺术所以都是精雕细刻,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同时还有一些古玉,特别是有一些是乾隆皇帝鉴赏过的。

这些玉器是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而且这种艺术这种宝石已经成为中国人寄托心灵的一个载体。这源远流长的玉文化流传发展到今天,被新的时代赋予了新的内容和艺术形式。在胡先生的翡翠艺术世界里,可以看到对古代艺术的传承,也看到了新时代的创新。

昨天我才从瑞士回来,在那里我参观了卡地亚的典藏室、设计室、珠宝制作工坊、档案馆、以及博物馆。我对他们有两点评价:一是顽固坚持他们的传统,他们创造的艺术符号,在各种作品上都要表现出来;再就是,多种文化的融合,特别是注重西方和东方文化的结合,尤其注重从中国文化中吸收艺术灵感。所以正是这种“固执”和“包容”,才有卡地亚艺术的创新。刚才我跟胡先生谈到我的这一点体会,我觉得在胡先生的作品中也深有感触,正是这种对中国传统玉文化发自内心的敬畏和热爱,另一方面结合新时代的要求和特色融入到创作中,所以艺术才有更顽强的生命力。

今年四月份,在沈阳故宫博物院举办“玉与翠—古代与现代的对话”,一方面是展出以清代玉器为主的馆藏珍品,再一方面是胡先生的翡翠艺术作品。通过传统与创新的对话,来展现和更充分的说明,中国博大精深的玉文化,在新的历史时期的发扬光大。我们在讨论胡先生的艺术创作中有个突出的感受,他将翡翠赋予了生命,具有了或跳跃、或柔软、或细腻的生命价值。

下面我们想请沈阳故宫博物院的资深研究员周维新先生,对胡先生翡翠中透露出的生命的意义做一个讲演。周先生是世家出身,几辈都从事文物的研究,现在是我们沈阳故宫博物院的咨询委员会主任。下面我们有请周先生,谢谢各位。

 

周维新(沈阳故宫博物院学术委员会副主任):谢谢武院长的抬爱,各位领导,各位学者,女士们、先生们下午好。我做讲演的题目是“富御主人作品赏析——生命的礼赞”

对中国的玉器及翡翠艺术雕刻品有深入了解的专家,看过胡先生的翡翠艺术品后,一定会有这样的感觉:胡先生的作品是当今翡翠雕刻艺术品的顶级艺术品,所以他的作品一定会在中国工艺美术史上和中国艺术品雕刻史上留下一段传奇。

前台北故宫博物院院长秦孝公曾赞曰:飘逸奇绝,亘古未有。前五千年固未尝一见,后五百年亦未必获接如此之风华也。

前北京故宫博物院院长郑欣淼称,胡先生的作品是“由术入道”。

沈阳故宫博物院武斌院长认为,这是哲学主题,是理性的表现。

胡先生自己说过,真正的艺术,是在相通的境界里,使人们产生内心共鸣的东西。

今天来到富御艺术中心这里,刚才我们几个同仁,包括院长在一起讨论,现代的艺术品和古代的艺术品孰优孰劣。大家确定了一个评定的标准:顶级的材料,加上顶级的构思,施以顶级的技艺,这样的才是顶级的艺术品。无论是和历代去比较,现代的仍然不逊于古代,这就是胡先生的作品。

能够阐述,表现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艺术品,是终极的追求,是永恒的。作为翡翠艺术品在塑造艺术形象的时候与其它艺术品是相通的,凭借艺术家的学养,以“比”“兴”“赋”的理念完成作品(比:比喻、比拟。兴:托物起兴,先言他,借以联想。赋:平铺直叙,开门见山),就是最美好的作品,实际上就是胡先生的作品。

工艺品的价值是由立意、质地、工艺决定的。

一、立意是可以选择的

二、质地是我们无法改变的

三、工艺是可以不断提升的。

首先,胡先生的立意选择实际上是中国历史长河中最美好的。先秦玉器表现都是祭祀;汉唐则是表现“和亲”、大一统的概念。宋、元后因为产量增大,而逐渐市井化。现代都在追求复古,却忘记了个性化的表现。而胡先生的作品,在追求生命的过程中,使他自己的艺术品获得了永恒的生命。胡先生曾说过:创作就是把翡翠中隐含的美挖掘出来。

实际上翡翠的美是和我们常人能见到的不一样的,每个人对世界的观察、对艺术的观察、尤其是对翡翠原料的观察都是不一样的,没有一定的社会经验和艺术体会及专业知识没法领略她的美,只有独具慧眼的人才能知道这块翠蕴含了多少美。

我们看到胡先生的作品中有“百年好合”和“一露甘甜”,这两件的立意主题是中华民族的融合、两岸团结。这个主题是当今的大主题,就如历代的主题一样。

也有胡先生的梅兰竹菊气节的主题。镂空网状的残叶,我们似乎看到了人与人之间的交往联系。不知道胡先生创作这种网状的艺术品是不是这个含义,但是带给我的遐想非常丰富。

刚才我也看到了一件书上没有收录的作品,雕刻的残老的丝瓜瓤上生出来绿色的豆芽,刘先生讲到他的感受,是一种对新生生命的贡献。

再有一类是绳结系列的作品,人类从结绳记事开始,后来到童子佩觿(音“西”,可以解绳子的工具),胡先生的作品让我感到了文化的薪火相传,在立意上我感到了他的高远。能把硬度是七的翡翠表现的如此柔软,好像可以与我们心灵进行沟通。

刚才看到胡先生的一件作品,是一匹马,大家可能也看到了。有唐朝的雄壮、汉朝的奔放、汗血马的壮硕、现代人赋予的神圣,更像是神话中才能见到的。

用不同色彩的翡翠巧妙的表现出小小的甲壳虫,在树叶上或在枝干上振翅欲飞,飞到了我们心灵的深处,似诗似画。这些看似常见的题材在胡先生的创作下,给人以绚丽和遐想。

再有岁寒三友上的梅花不是以往的红色,而是接近透明的无色,好像一种凌寒开放的感觉。

其次,我们知道翡翠的材质是不可改变的,每块翡翠都是上天赐给我们的瑰宝,都是独一无二的,上好的材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子曰:朽木不可雕也。材料不济,不宜施艺,不然则是画卵雕薪。

而胡先生以他独具的慧眼发掘出来了翡翠内质和最美好的东西,是需要自己的聪慧加上几十年的沉淀。我们看到了胡先生因材施艺的手段,都在他的艺术品上表现出来了,他以他的睿智和修养创造出这么美好的艺术品,是对中国各类文化融汇百家,贯通各个艺术门类的表现手法。

翡翠材质之贵,工艺之精,是其他雕刻无法比拟的。翡翠雕刻是一种减法的艺术,在递减中翡翠的硬度和胡先生所表现的内容是截然相反的,如何解决这个矛盾,胡先生谈到了禅定。

再者就是加工工艺,加工工艺是为禅定,就是我们平心静气的工作,去除杂念的全心投入一件事情中。胡先生有着对自己工作的热爱,而且他的团队也是如此。为什么胡先生可以做好,因为他有着对前人的敬爱。有一件作品叫“笔力诗心”,是一块翡翠雕刻出来的翻开的书卷,上面“莹”“玮”两个字,是秦孝公分别将胡先生与太太的名字中嵌入了“玉”字。上面巧用绿色的翡翠雕刻成了梅花,点缀开在书中。我们看到了书香、心香,我们也看到胡先生对秦孝公的追思和对自己的反顾。作品整幅画面多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

《快雪时晴帖》在台北故宫博物院,是“三希”中的第一希。胡先生的玉板作品看上去跟“乌金拓”差不多,这件作品完全可以和原品媲美。从笔力上来看,在起落笔过程中似乎有意保留了刀工的痕迹,这是对书法碑帖化的强调,也看到胡先生苦心孤诣的创作态度和对秦孝公敬畏和感激。

最后我想说胡先生是个非常幸福的人,从他的作品中我们可以感到,他早已不为财富所累。昨天我刚从扬州回来,在一个博物馆中看到乾隆时期的白玉带扣,我们可以看到这种镂空雕刻的技法已经开始出现,我们知道这样的白玉籽料多么的珍贵,而这件并没有不敢舍去这些珍贵的玉料。乾隆时期就开始不计工时、材料的价格,出现屈指可数的,历代传流永续的顶级的艺术品,而现代很多雕工师傅在创作时则不敢,往往认为最后的价值和重量有关,使得造型没有达到登峰造极的高度。

我说胡先生人生的幸福,就是因为他生活在殷实的家庭里面,在祖父辈积攒下巨大的财富作为根基,所以他可以为了自己的艺术品创作有大胆的取舍。我想这一点是困扰在当代很多艺术家心中的情结,在利益面前放弃了艺术的追求。然而胡先生可以不受这些所累,尽情的达到自己的艺术“享受”,我想他真的非常幸福。我希望上天可以眷顾他,让他一直幸福下去,继续为我们创造出更多精美的艺术品。

 

唐守正(中国工程院院士、全国政协委员):从一个普通群众的角度来讲,今天的所见,确实非常震撼,玉器,我们平时在商场里看到过,在博物馆中也看到过,但是和今天胡馆长的翡翠作品一比较,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东西。玉和玉器是中国传统的文化元素,在中国乃至东南亚都是有很大的影响的,但从世界的角度说,很多外国人是不认玉和玉器的。而现在就有向全世界推广玉文化和玉器的一个机遇,也是推广中国文化的一个很重要的方面。今天,承蒙刘人岛教授的邀请,我能有机会看到胡馆长这么多这么精美而价值非凡翡翠的作品,真是开了眼界了,我很高兴。

 

张世礼(教授、博导,原中央工艺美术学院现清华美术学院副院长):今天看了胡馆长的作品,极其震撼,开了眼界。我是做建筑设计的,在建筑领域来讲,包涵有两个方面,一个是建筑空间界面的设计,就是说,在同一个空间能看到的东西就都是有关联的,有关系才能由此产生设计上的技术性。而玉器也要有美观设计。另一个,要从视觉的角度来讲,有远有近有微观,从微观方面研究,要处理好翡翠和光、和人的关系,因此,要选择用珍贵的木材所制作成的家具,比如红木或是花梨木,这样才能把珍贵的玉器、艺术品更好的烘托,给人高贵、亲密的感觉。通过今天的活动,使我进一步了解了翡翠,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的翡翠艺术作品。

 

陶咏白(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胡焱荣先生的翡翠作品,让我重新认识了翡翠的艺术价值。我对翡翠的认识也是从近几年开始的。当年,我为一个女画家写文章,他是在美国学了八年的宝石学并获得专家称号的中国第一人,可见他对玉石、翡翠研究专业性。他的绘画作品因揉入了玉石粉末而光艳灿烂。他告诉我:翡翠是有生命的。当时我就很奇怪这种说法。他说,翡翠是经过亿万万年地质的运动而形成的,而非生来就是翡翠。这让我开始对翡翠有了不同于以往的认识。往昔,我们认为翡翠、宝石之类的物件,只是财富的象征,是有钱人的装饰品,并不觉得是有生命意义的矿石。另外也知道了翡翠的品性,翡翠是玉中的一类,但是比其他的玉更纯真、更坚韧。翡翠成了一种精神象征,具有纯洁、坚贞的品质,让我对翡翠产生了敬畏之情。与这位女画家接触后,我对翡翠有了一种莫名的探求好奇心,经常去商场观看欣赏。我曾经去过云南丽江的一家亚洲最大的玉石城,翡翠交易场所,可是看来看去都是差不多的东西,诸如观音、手镯、项链珠宝之类的,我只在其颜色品相上有点认识,也仅在于此了。这次,受邀来到富御艺术中心,胡先生的作品给了我全新的审美视觉感受,翡翠作为艺术品,竟有如此大的创造空间,他给我们展示了全新的翡翠文化的无穷魅力。我觉得他在探索翡翠艺术发展的道路上,与中国画走向现代是一样的道理,就是他在翡翠艺术“现代性”方面是下了很大的功夫。他的翡翠作品,所以这么为今人所喜爱,正是因其反映了当代人的审美心理空间。

胡焱荣的翡翠作品是艺术品而不叫工艺品,工艺品与艺术品是两回事,其区别在于,一是制作,一是创造,制作和创造是两回事。制作的过程可以是流水线式的生产,是可以批量生产的,菩萨就是菩萨,观音就是观音,或者毫无创造意识,只是照样画葫芦就可以了。而胡先生创作的观音,是他对观音的个人化的阐述。他创作的观音,并非高高在上的神,而是人性化的,是和人在一起的保护神。是加入了现代人的思想情感在其中,给了人有不一样的感觉,让人很亲切。胡先生创作的观音是他对观音的阐述,具有原创性,是别人无法复制的,这就是艺术,艺术就是要具有独创性,是别人无法复制、替代的。现代性主要是观念问题,胡先生的作品充满了温文尔雅的书卷气和文人气,有诗意,有生命的情调,充满了对生命的爱。他的《一露甘甜》、《根柢风流》竟可以把硬质的玉透雕成薄如蝉翼,那样轻盈透亮,甚而还能翻卷起来。在其上的小金龟、小翠蛙自由、生动地戏耍;那《御风而上》一叶折断的兰草上一只蚱蜢,在晃晃悠悠中似乎猛然就要飞走了。他的这些作品做得如此生动鲜活,着实让人惊叹!这种工艺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出来的。一是他赋予了翡翠艺术人文主义的观念和精神,他的作品是人性化的,在他的作品中充满了对自然万物生命的“爱”;二,他赋予翡翠以生命精神,翡翠是有丰富生命情调的玉石,她的美丽、纯真、坚贞,陪伴着你成长。

胡焱荣先生是幸福的,从小生活在翡翠矿区,在翡翠的怀抱中成长。他把翡翠推向了现代艺术的世界中,为人们开拓了认识翡翠的新视域,提供了新的审美体验,做出了具有艺术价值的探索,或许这是翡翠艺术发展历史中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探索!

 

罗世平(中央美术学院教授、博导):感谢胡焱荣先生展示的翡翠艺术极品,让我们既惊艳又享受。秦孝仪先生对作品有一个评价:“前五千年固未尝一见,后五百年亦未必或接如此之风华也”。后五百年的事说不好,但可以肯定,前五千年中的确没有看到这样的翡翠作品。初看时让人惊艳叫绝,再看时就是艺术享受了。胡先生的作品有禅意,如“秋荷”系列,寓意深远,让观赏者去感悟,我相信在场的人在观荷时都会各有感想。而同时作品又是诗化的,意境优雅,已然是诗禅互融的艺术境界。就像历史上王维、苏轼这样的大诗人,他们的诗作皆因诗与禅的互通而使意境提升,别具一格。另外看胡先生的作品如品文人画,看“兰花”系列,很自然就会进入品画的情景中,画意很浓。诗画禅的意味在翡翠的清雅温润材质上得到贴切地表现。这种治玉的艺术手法是十分值得推广的。用胡先生自己的话说,“将材质本身的灵魂释放出来”,这种“释放”不能简单地理解为去壳去皮的那种巧劲儿,而是生命的诗性释放。这是我的第一点理解。

第二点是精致。精致是美石的一大特点,这是材质本身所决定的。美石美玉本身就是精致的代名词,把美石美玉加以雕饰,是原始先民的发明。我国的治玉传统,很早就作为一个哲学问题来看待了,是从“技”入“道”,以“器”观“道”的方式,或者说“道器观”。玉石文化有一个“比德”的文化背景,琢玉不精,玉则不美,德则不显,所以精致是要点。看似工匠的“手工活”,“寻常的精致”背后实际有着深厚而久远的文化。如古人云“知者创物,巧者述之守之”。这句话是说有智慧的人来创造,能工巧匠加以继承,有“继绝学”之功。所以知者是道技合体,而巧者是从技入道的,中国传统手工艺的“道器观”也因此承载了哲学在其中才别有其魅力。胡先生可称得是翡翠中的“知者”,体现了中国文化的精神。在“创物”的过程中当然有现代更先进的加工手段,但所创者主要不在工具,而在于有无这样的文化精神以及传统“器道观”的现代运用。

第三点形意问题。翡翠玉石因材料珍稀,多为小作。中国的治器治石讲究小中见大,精微中见博大。在观物取象的艺术过程中使气息充盈,神采饱满。即所谓“充实之谓美”,若不充实,美的特质就不能呈现出来。胡先生的翡翠用料虽然奢侈,但仍是小料精做,而取形造意皆能饱满充盈,做到了小中见大,言简意赅。既暗合了中国造型传统,又具有现代意味。所以陈列的这些作品,可以看到作者如何立意,如何造型,如何下刀的种种匠心。古人论画,有“皆本于立意,而归乎用笔”之说,作画如此,治玉也如此。都和形意分不开,这两者是中国美学的一个长久问题。胡先生的作品在这方面给出了他的解释。

以上三点是我看胡先生作品的感想,归纳起来,诗画禅的结合是与生命之学有关的问题;技与道是哲学层面的问题;形与意是艺术学问题。如果问胡先生的翡翠作品为什么值得关注,我以为,他的作品提供了玉石工艺当代转型的范例,我国的历史文化传统既是现代的资源,同时也是提升时尚消费品质的底蕴,还提供了探索由传统走向现代的多种可能途径。玉石文化从早期的神玉到礼玉再到生活的佩玉,古往今来评量很多,大体有三个层次,第一个层次是普通能工巧作,这叫能品;第二层次是精致绝妙,属于妙品;第三层次是鬼斧神工,出人意表,即是神品。古往今来,神品都是治玉者的目标,以胡先生的修为和功力,今后一定还有更多精彩的作品问世。

 

王时麒(北大宝石鉴定中心技术总监):我是北大工学院的,这些年搞珠宝方面的工作,对于艺术方面确实是一窍不通,但是,因为这些年接触宝玉石,关于鉴定、评估工作,包括古代的、现代的一些玉器,有一些感受。目前,国内评比每年都有天工奖,另外,轻工系统还有一个百花奖的评比,地方上还有很多评比,我也看到很多作品,确实有一种感受:传统工艺通过国内这么多奖项的评比,呈现出较多的创新性,但是,怎么样继承考古8200年来的玉文化传统,把优秀的继承下来后,再去创新,今天看了胡先生一大批作品,不是用一件两件去评个奖,确实很精彩,但是一个人指挥着如此的一个团队,做这么一大批精品,我今天确实感到很震撼,玉雕界一大批精品确实很少见,大师我也认识不少,他们有的世家,有的独创,但像胡先生这样的一大批精品,确实让人非常感动。我们这个时代,国家经济复苏、大发展,文化也大发展,我们传统文化怎么发扬,怎么创新,胡先生确实起了很好的榜样,胡先生作为传统文化的继承与发扬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接下来去东北沈阳故宫做展览,我觉得很好,而且可以到国际上再展览,也起个很好的示范作用,很多人都从艺术角度评论,虽然我不是从事艺术领域研究的,我觉得简单从工艺来看,太难了,怎么做到这种感觉呢,薄片、网状,刚才也跟胡先生交流了一下,三年做了这么些作品,真不简单,把现在的电动工具用到了极致,但是需要很长的时间,这个是一般人做不到的。另外,胡先生也有这个实力,可以不论时间与精力的去搞艺术精品。当下,商业化比较浓重,一般是做出来卖掉再做,胡先生虽然有四代人的积淀,有大批的原料,一般人做不到,现在商业太厉害,但这种精神确实值得发扬。我从传统技法上来看,巧色巧雕都进行的很好,表达的很精彩,所有东西都很活,花、草、人都很动感,市面上大多数都属于工艺品,真正的艺术品确实特别少,我再说一点题外话,今天罗教授、张院长、唐院士等都是搞艺术的专家,像我们宝玉石行业里面评奖很难有艺术专家参加。我们中国当前如何把玉雕产品实现,这是个大问题,我们原来基本上都是师父教徒弟,一个带一个,文化水平都很低,总结的很不够,怎么去创新就更难了。现在千军万马搞玉雕,河南、云南、广东、江苏、东北等等,没有高端引领,没有搞艺术的引领,但是,真正搞艺术的人去搞艺术的研究,可以说太少了。咱们现在古玉有八千年历史了,没有人从艺术角度评价,都是考古人员,从艺术角度,从区域上、时代上都没有进行很系统的总结,有几篇文章基本都是外国人和考古人写的,缺乏艺术的总结。另外现在高端与高端的对接,大众的对接,一般的工艺品也有很大的市场,老做观音、佛,太陈旧了,像陶瓷早就广泛传播开了,早就世界化了,但是有八千年历史的玉雕却没有这样。外国人也不知道我们国内的规模和形势。现在是玉雕最辉煌的时期,我觉得要有一个艺术教授带头去搞,目前连一个搞玉雕的教授都没有,我呼吁一下,希望大家参与一下,起一个带头作用。

 

郑青(中国宝石协会工程师):我来自中宝协,认识胡先生是有一次去台湾的过程中去看过莹玮艺术翡翠博物馆,在搞艺术创作的时候看到一些报道,当时就觉得很震撼,这是更原汁原味的,跟传统的东西确实不一样。现在搞天工奖这一块,好多都在模仿胡先生,但是能达到这种水平的,还是很难见到的。而且,目前仿这类题材的,还都是碧玉跟翡翠,其他的材料都很少,我们目前学的也还不到位,还没学到根上,还是基础不够。再一个,可以学到这样不计成本去做的,这个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还有就是,其他材料还没有一种能够做的更有原创性。胡先生的这些艺术作品给我们所有参加研讨会的人应该是有示范作用的,其他材料上,我们想学,也想看看胡先生在其他材料上面是否还有意愿进行创作,如果说有的话,也应该是有示范作用的。

 

张世礼:我在翡翠庄园,他们问我怎么设计才好呢,我说要有一些艺术品,后来就谈到这个玉,有句话说:玉养人。怎么养呢,我说实在的,玉的物理性说不清楚,我们欣赏一个精致的,很有艺术性的(作品),你的心态会怎么样,是不是心里很干净,精神很集中,就是净心凝神,这种状态就像做气功,做太极拳,对身心、自然是很好的。我理解这些艺术品,从视觉方面就给人一种身心的养护。今天,我看了胡先生这些翡翠艺术品,一开始,这么精致,我感觉很震撼,实际上,仔细去欣赏的时候,一定要净心凝神,从这个角度来讲,对人身体是有好处的,所以,要成为一个艺术家,必须有几件艺术品,不仅是翡翠还有其他,不单是气氛的烘托,对身心也是有好处的。

 

刘人岛:刚才唐院士跟我说,一进来看到这么精美的翡翠,很吃惊,“翡翠还可以这样做” !张院长对于看到翡翠有一种愉悦的感觉,从经济学上来看,96年,张院长做中央工艺美院院长兼任中国环境艺术研究所所长,我们设计的一些项目,比如说山西人民银行,从1层到22层,张院长一路带领我们设计下去,最后打动对方的一个是他的设计方案。当时搞了一个笑话,我们连同张仃院长一起画了一个壁画,当时报价(含其他一些艺术品)也就两、三百万,现在要过亿了,为什么呢?张仃先生,是中国国徽的设计者,工艺美院创建者,当时有人告状,张院长带领几个人一张纸,画了些画就值几百万,是不是有人吃了回扣?之后,人行总行一个副行长带着纪检委的人去看,结果出了比原价高出几倍的价格,还说要放到人行总行去。所以,一直到现在,张院长都一直主张设计艺术性。从这些方面看,张院长说的非常好。周教授呢,对艺术的前瞻性,整体的把握,特别是把胡先生翡翠作品的生命点讲的特别好,特别有意境。罗教授是研究美术史的,对于每一阶段的艺术品都很了解,他今天从整个美术史这块来呈现出了胡先生艺术创作的精深,表现出的不单是一种惊叹,更是一种惊艳。王教授,从工艺这一块表现出胡先生艺术的精湛,另外,也提出了,在玉器这一块,艺术家参与确实少了,虽然胡先生是学哲学的,但从小耳濡目染,身边都是翡翠,身体里流着翡翠美的血液,这时候他把翡翠的美与哲学结合,爆发出艺术灵感,呈现出艺术的深度。郑教授,从专业的领域肯定了胡先生翡翠的高度与价值。同时,我们邀请了新加坡东方艺术馆的鲍璐华馆长,还有乒乓球世界冠军童玲,还有我们艺术杂志社的副总编,另外还有陈醉先生,是人体艺术学教授,他专门叮嘱我,让我对胡先生说:胡先生的翡翠看到后就感觉梦幻一样,最美好的加上最美好的就不得了了。

 

鲍璐华(新加坡东方艺术馆馆长):今天,很荣幸参加这个研讨会,也非常惊讶于这么多这么好的作品。翡翠的硬度是非常高的,但是居然可以做到这么柔软的效果,是我从未见到过的,这是第一次。我们可以想象出胡先生在翡翠的制作加工过程中那种镇定、细致的态度,跟前面几位所讲到的禅定是有很大关系的。而我们的心也一定要非常沉静,才能去寻味这些艺术品。我希望,有一天能将这样精美的作品推广到新加坡去。

 

童玲(世界乒乓球冠军):这些作品在我看来很漂亮,而且手工非常细,非常了不起!

 

胡焱荣:在这里,要感谢专家学者给我的赞美,其实我的背景是很特殊的,我是一个华裔,我们世代在缅甸开采翡翠,但是从小我就感觉我们华裔是没有地位的,就好像是去别人的国家寻宝一样,别人看我们时那种不一样的态度和神情,在我看来就是积蓄能量的过程。后来我慢慢接触了佛教,想到缅甸人为什么去崇拜那些佛像啊?是由于佛的伟大。于是我九岁出家,十五岁还俗,这个过程中我去思考了生命的价值,思考作为一个华人,我如何让自己得到尊严,如何让世界上的人们去看待我们华人,去看待我们的子子孙孙。再后来,我有机会去到了世界上的一些博物馆去参观,看到了台北故宫所展出的翠玉白菜,看到了它材质上的独一无二,这也是我思考的部分之一。我们的古人用不同的材质将美流传下来,但是有一些艺术品,因为材质的腐化没有流传下来。翡翠是亿万年的精华,西方人不太懂得这一点,在他们看来这就是普通的石头。西方那些国际品牌更讲究的是切割、镶嵌等技术。而从中国的文艺角度出发,我认为,我们如何用自己的东西把这些美学、文艺和追求联结在一起?如何把中国传统的儒释道的思想与艺术品联结在一起,同时,又能将这些传统的材质与时代性相连接。这也是我在和孝公交谈中所思考的问题。我们都希望当我们的子子孙孙看到我们的作品时,能够体会出我们当下的心情、我们的盼望和我们的寄托。这些也是我在这些年以来,从不同的角度去思考的。一首诗的美,一首歌的美,一个人的美亦或是一个视觉的美,如何去联结,都需要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就是我去创造了什么东西?也希望这其中蕴含的故事可以流传后人。我只想说,古代的技法没有传承下来,我们希望用现代的方式,用我们更精致的雕刻工具,去定制,譬如怎么样编,怎样连接,怎样跨越,这些都是思维的部分,那我们也必须要了解中国绳子的编法,从造桥的概念,从拱形的设计等等,我们必须要了解中国很多的工艺,把传统的东西连接到制作里面,从加法到减法的过程。有很多人就跟我说,你可以把中间的先拿下来,再把它雕成一些别的作品,我觉得这个是错误的理解,因为做一件艺术品,一定要一个造型的支撑,要有这个支撑点,这个支撑点是不能先拆掉的,必须要在整体完成后,一步一步的拆,才会悬空,才会有这种美的感觉,这个过程是必须要有建筑学做支撑,要思考到造型的连接点,必须要在慢慢的研究当中得到一种进步。其实,我们的另外一部分也就像科学一样,我们先把切下来的小片翡翠做一个模拟,当雕到某个厚度的时候,它的韧度能到多少,这里面,破掉的风险有多少,其实,很多很多是一般人没有办法体会的。我想说,在我的生命当中,我是一个华裔,我喜欢玉,我跟玉有缘,喜欢中华民族文化,我希望在我生命当中,我能让我的记忆与对美的认识转化成一种生命的传承。但是每件作品思考的起点又都不一样,虽然思想没办法传承,但我们可以用技法去表达。我觉得玉石跟美学都很重要,虽然外国人对玉石不了解,但是所有到过莹玮博物馆的人,不管文化界、艺术界、政界的人都会被艺术作品感染,我觉得这个就是我们的价值跟尊严。我跟我的博物馆同仁分享,在看到外国友人对于我们作品赞美的时候,那就是对于我们中国这个时代的一种认知,一种记忆,就像秦孝公说的:“我们不需要做世界最大,我们能做世界最精,最雅,最巧的”。在座各位的鼓励跟赞美,我永远记在心里面,我会努力、认真,会再创我生命美的记

忆,继续创作下去,希望中华民族玉文化在我们的微薄努力下,更多的人喜欢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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