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市场经济特征论

学术讲座时间：2013年10月23日19：00至21：00

学术讲座地点：国家行政学院

学术讲座主题：艺术市场经济特征

学术讲座主讲：刘人岛

    

刘人岛：今天我们即将共同走进艺术欣赏和艺术市场经济特征的世界中，会很有意思。因为不管做什么，做到最高境界应该说就是一种艺术。艺术使人浮想联翩，艺术市场经济即是感性的又是理性的，更是与众不同的。虽然艺术来源于生活，但是又高于生活。如果将艺术变成一种模式就不能称之为艺术了，模式化的东西是工艺品。今天我要讲的内容基本以大美术为基调。大美术表现在很多方面：包括陶瓷、雕塑、绘画、书法、篆刻、摄影、建筑、园林，还包括民间工艺品、剪纸、家具、编织等等。我们在座的都是各行各业的领导精英，在繁忙工作之余，将艺术和自己作一种交流，我想会很有意义，我给大家举个例子。

云为韵留 中国画 86厘米×136厘米 刘人岛

    有一位领导平常工作特别繁忙，管的范围很广，回到家脑海里也纠结着处理工作的念头，所以很痛苦，经常休息不好。他的住房装修好后，他跟他夫人去画廊买了一些字画挂在家里。有一天他给我打电话要我去他家。我去时看到他家挂的字画品位不高，他介绍说花了不少钱，这个几千块钱，那个万八千，可是挂起来就是不好看。他客厅沙发后面的墙是空白的，我就明白他这是要跟我求画呢。我回家精心为他画了一幅山水画，去他家挂好后， 领导连说三个好。几个月后他又给我打电话，他说还是你那幅画好，每次下班后他坐在家里看到那幅画时很是轻松愉快。他说，我那幅山水画中的山像是他小时候打过柴的山，树像是他小时候掏过鸟窝的树，小河像是他在里面摸过鱼的小河。看着看着他整个人已经到画面中去了，这样他就觉得很舒畅，感觉做起事情更有效率了。他说我的山水画真让人放松，艺术之美对他的工作起到更好的作用。这位领导所说的正好是我们艺术里所示的专业术语“卧游”。我今天要讲的主题是艺术市场经济特征，这只是一个点，这个点会引伸出大家更为感兴趣的艺术品欣赏，中外艺术品的欣赏、艺术品分析、艺术品价值及艺术流传的意义。欣赏艺术的几种方式：到图书馆看资料，到博物馆、美术馆或者画廊或者在家里欣赏。

书法 宋微宗赵佶

    今天我跟大家共同探讨艺术市场的特征。没有前瞻性、不规范、没有学科性是中国艺术市场的最基本特征。从古到今，中国人画画或写书法纯属自娱自乐，尤其是文人自视清高，从不以出卖字画为荣，所以中国的艺术品离市场很远。宋朝有个统治者叫宋徽宗，他行政水平，执政能力确实很弱，但是他的艺术水平是极其高的，是世界级的大艺术家及书画家，他既是皇帝，又是中国首创的画院院长，宫廷画院从他开始。宫廷画院的宫廷画家有薪酬，他们的画是不能走向市场的，因为他们的画是为皇宫统治者服务的，所以还不能叫艺术市场。明末到清朝艺术开始走向市场，这种市场很简单也很原始。清朝有个七品县令叫做郑板桥。郑板桥既是县令，更是人人皆知的书画家，他练很多年字帖，费很大气力在练，但总是感觉没有新意，练到走火入魔，晚上睡觉在夫人背上还在练，他夫人痒痒的不高兴地说，你要练书法在自己背上练，人各有体。郑板桥恍然大悟，“人各有体”从此练成了板桥体，他书写的“难得糊涂”已成为经典。正是郑板桥把字画渐渐地推向了市场，他离任县令后，即在街上做起了售卖字画的营生。另外一个书法大家毛泽东，“毛体”狂草放置古今都是独有的，其书法源于王羲之、王献之、怀素、张旭等历代大家却超越了他们，毛泽东的书法不是练体而得，而是得益于其性格，是他的浪漫主义气质和气势所成。

书法 郑板桥

    现在谈谈艺术品的功能和用途：1、艺术品作为收藏品。有些艺术收藏者花钱买了艺术品收藏在家里，却从来没有想到再次卖出，即便是大大增值了也不卖，存在家里作为传世镇宅之宝。2、艺术品作为具有很大升值潜力的商品。有专门收购艺术品等着升值后再卖出换取利润的，讲艺术品作为一种盈利的商品。 3、艺术品作为特殊的礼品。丈夫送给妻子，儿子送给父亲，学生送给老师，企事业单位朋友，交换互赠等等。

艺术品的收藏有三种途径和用途，艺术品走向市场也有三种媒介：第一、拍卖公司：中国的拍卖公司只有十几年的历史，而国外苏富比、佳士得等这些拍卖公司都有300多年的历史，中国艺术市场属于初级阶段，拍卖还不太规范。第二、画廊：艺术品经过画廊交易，画廊的交易额按照常规和规范与拍卖公司来比较应该是四六或五五分。拍卖公司一年拍一百个亿，画廊交易大概在五、六十亿之间，发达国家都是这样规范的。第三、经纪人：通过画家的经纪人到画家家里去买。

 

 

 

 

奔马 徐悲鸿    国外拍卖公司跟画廊的艺术品交易比例基本上是五对五或者六对四，而中国的拍卖公司与画廊八对二都不到，甚至于一都不到，就是说拍卖公司一年交易额一千个亿，画廊才一、二百个亿都不到。以至于出现了一边倒，这一边倒其实是艺术市场中很不公平的现象。为什么？这里面牵扯到很多假拍，不规范之拍。国外的拍卖公司有一条很强硬的，凡是从本拍卖公司拍出的拍品，无论何时发现是赝品，连本金和利息都退还给买家（中国字画除外），这是对中国字画走向市场的一个致命的遏制点。为什么这样说？因为国外非常讲究知识产权，而我们国内是师傅带徒弟，以前都是张三学李四，跟李四学的越像越好。国外不一样，要求创新。以至于国内有些艺术品是一种互相的抄袭、临摹。策杖访友 黄宾虹      讲到大美术这一块，我想请问同学们，你认为大美术应该以哪些为主，什么叫大美术？确定了大美术的范畴，才能够深入探讨艺术品怎么走向市场？怎么鉴定？怎么来评估？听众1：我感觉包括各种中外名画类，还有各种艺术品包括一些古董。如中国画有风景画，人物画，水墨画。听众2：大美术是所有的图像和色彩都应该属于大美术，所有的形象和色彩艺术都应该属于大美术，我们可以罗列很多，羊大为美，术是一种技艺，只要表现美的艺术都可以归结于大美术。 书法 柳宗元刘人岛：我们既然是讲大美术，中国画、书法、年画、水彩画、油画、水粉画、工艺品、古董陶瓷、雕塑等，里面有很多类别，但是我们了解它们的时候，它有一个分门别类，古董里面有家具等等，建筑艺术也属于大美术范围。形象色彩是基本点，比如说从古到今的中国画，你认为哪些代表着我们中华文明，代表最有学术性、最有创作性的艺术家，从古到今主要有哪些名家，你认为是怎么样的，你认为的和职业的研究员、艺术家、理论家所认为的，我想做一个比较，这个也很有意义，既然讲艺术市场，这个特征是界定艺术品的共性、特殊性和创造性之上的。我想问一下大家，你认为中国从古到今，最能代表中国艺术的艺术家你能讲出几个？  兰亭集序 王羲之    听众3：顾恺之、韩滉的、吴道子、黄公望、张择端。   刘人岛：很好，这是把我们中国几千年绘画的几个精髓画家说出来了，我们了解他们之后，再了解近百年来最主要的画家，这个可能同学们更了解，请大家列举近百年来的，也就是从吴昌硕开始到现在的十个画家。    听众4：齐白石、徐悲鸿、傅抱石、刘海粟、张大千、刘文西。    刘人岛：刚才讲到了一半，但刘文西不能算。请再补充一下。    听众5：吴冠中、陆俨少、李可染、李苦禅。    听众6：王雪涛、白雪石。    书法 颜真卿刘人岛：刚才同学又列举了几个，这几个是肯定的：吴昌硕、齐白石、徐悲鸿、黄宾虹、张大千、傅抱石、潘天寿、林风眠、李可染、李苦禅还有刘海粟。我们再捋一下十个古代的书法家。 听众7：王羲之、王献之、赵之谦、赵孟頫、颜真卿、柳宗元、宋徽宗赵佶、苏轼、黄庭坚、米芾、欧阳询、郑板桥、怀素、张旭、张芝、董其昌、邓石如。    书法 米芾山高水长帖 怀素听众8：毛泽东、赵朴初、康有为、弘一法师、齐白石、林散之、吴昌硕、谢无量。     刘人岛：特别高兴，这个题我本来是最后跟大家交流的，没想到今天同学的素质这么高，刚才有同学说到十个近代书法家，另外一个同学一口气说出十几个，这个很难得。 艺术品的好坏虽然不能用价值来区分，但艺术品的价值也多少说明收藏者对它的接受程度。中国目前号称画家的人数为一百多万，这一百多万画家里面，我说的是活着的，中国画按平尺多少钱，33.3乘33.3公分，得出来叫做一平尺。（油画是以多少号，号就是我们明信片那么大）。一百多万个画家中，作品一平尺能够卖到一千块钱的不会超过一万个画家。一平尺可以卖到一万块钱的，不会超过一千个画家。我说这个经常卖到，偶尔卖一幅不算，一平尺卖到10万块钱的，也就是三五十个画家。一平尺可以卖到几十万块钱的也就是十来个。    全国书法家就更多，书法比画画的多一半以上，书法也按平尺的话，一平尺卖到一千块钱的不到一千个。一平尺卖一万块钱的不到一百个，十万块钱的就是更少了，市场是很公平很公正的，市场也很残酷，很多书画家做陪衬，就像体育一样，那么多人在竞争，有几个能当冠军？     比如说我们现在拍卖行和市场交易量最大最好最贵的陶瓷基本上是 宋、元、明、清的，特别是清三代，康熙、雍正、乾隆。唐朝的唐三彩，刚出土时价值连城，现在却很便宜，为什么？突然出现很多了。所以陶瓷是历史的见证者，如果哪个年代的陶瓷仅存一件，这一件的价值就不得了，景德镇是官窑的产地，送到皇帝手上的时候，一种样式做了上万件，仅从中挑出一、两件，其它全部打烂。有时一片陶瓷卖到几十万上百万，是有道理的，因为陶瓷流传和传世不易，或者给皇帝、皇亲国戚陪葬，那件东西就失传了，因此一些打烂的珍贵陶瓷裂片再给粘连起来也是失落历史的一种补充和说明。    所以当一件陶瓷的失传或者现在的价值是以少和珍贵为最好的。画也一样。还有就是青铜器。青铜器应该说中国文明器皿里艺术造诣最深最高的，但是青铜器的交易价值是比较低的。原因在哪？是国家文物部门专门压抑它，是有道理的。中国文物中70％的地上文物在山西，70%的地下文物在陕西，而青铜器因年代久远几乎很少在世面上流传，很多随葬在地底下的。如果市场完全开放，可想而知很多地下的青铜器都会被盗挖。虽然偶尔有几件在国外拍卖高价拍出，然而因为青铜器的自身价值十分高，所以要求为国家所有。    再看翡翠，翡翠的历史有300多年，而且翡翠的产地仅在缅甸，翡翠雕刻走向市场的主要是云南和广东。 翡翠分A货、B货、C货，C货已经不是翡翠了，完全是人工合成化工材料做的，B货也是翡翠，是不好的翡翠，用化学机器设备做了调整，把杂质拿走，打进颜色。A货就是原汁原味本身的。看翡翠第一看它的水种，看它的晶莹剔透，最高档次叫做玻璃种，像玻璃一样透明。第二种是高冰冰种，就是像冰一样里面形成的冰状的结构，再就是高冰，糯米种、糯种等等有几十个种，最高的玻璃种如果又是满翠绿，翡翠翡色偏红偏黄，暖色调的翡翠是偏红黄色的，如果又是玻璃种又是满翠绿，如果是手镯，最高级别的翡翠，就是最高的种和最好的翠绿，这一件手镯市场价应该可售二到三个亿人民币。这个可遇不可求，极其少。如果是玻璃种没有带颜色就是白的，价值也在两三千万。如果是玻璃种是紫罗兰的同样是好几千万。

 瑶池赴会 90厘米×60厘米×38厘米 刘人岛

    翡翠的价格近几年已经翻了十倍，好多是百倍。我们国内的玉器，比如说羊脂玉，七八年前好一点一公斤羊脂玉籽料一两万块钱，现在一公斤最好的羊脂玉籽料在二、三百万，辽宁的岫玉五颜六色，其价值和和田玉、羊脂玉，特别是羊脂玉的质量价格相差很远。还有福建的寿山石，寿山石色彩斑斓多种多样，到了芙蓉冻这个级别，和真正的玉价格差不多。

    很多朋友说石头有那么多的放射性，而玉器，翡翠绝没有不良放射性，它对人体和皮肤血液和整个气场起很多好的作用。翡翠的价值还取决于其雕工。雕工讲究一个巧雕。比如说我们知道跟着慈禧太后走进皇陵的翡翠白菜，满绿的叶子和白色梆子这块正好是体现出白菜。有时候翡翠毛料上有一点翠或者一点翡，雕刻大师以这个围绕创作一件绝世佳作，艺术讲究点、线、面，把这一点怎么体现出来。我很有体会，因为我自己也搞翡翠雕刻。我们在做翡翠雕刻的时候，有时候在传统的技术之上，要有一种吸收外来的，或者同行内，同类的一系列的优势作为一个雕琢。

    在座的有哪些女同学戴了翡翠首饰的，我现场可以鉴定它的成色和价值。我今天说的是艺术品，其实这种走向市场的，大家常戴的也并不贵。听众：（鉴定玉石）你这是一块老玉，雕工不错，在画龙点睛的地方，特别是几个色块用的非常好，用浅浮雕体现了这个艺术品很有趣味性，这件东西还是有点年份，我问一下你什么时候买的？听众：三年前。你这件东西买的不贵比较便宜，大概是在三千块钱左右人民币。现在这一件东西市场价从艺术的角度和它雕工应该加一个零，值三万块钱。

    

    听众9：很对。

    

    刘人岛：我给大家介绍一件翡翠雕刻作品《瑶池赴会》，这件作品是我从2002年到2007年花了五年多的时间创作雕刻的。这块料大概有100公分高，没有雕之前有600斤左右，雕完净重量大概将近400斤，这个底色是带有紫罗兰为主，而雕刻的是蔷薇花这一系列。这件作品是我在湖南2008年搞艺术展览的时候，广东一个藏家通过拍卖3600万起价，4100万拍走，但是现在很多人找着他，希望比它高一点价买下来，出到了近两个亿人民币，包括我自己也想跟他相商收购过来，但藏家一直舍不得出让。作为翡翠雕刻主要是工匠和工艺大师来做，纯艺术家来做的全国很少，我是比较早的介入这个行业。翡翠艺术品为什么价值高？并不是翡翠怎么怎么样了，而是市场把翡翠往上涨幅太高不可预见。还有一种是稀有性，我为什么想把一些已售的作品又买回来？因为我每年都要在国内外搞大型展览，明年我个人的艺术展包括卢浮宫和联合国总部、大英博物馆等已商议好。我总想有些代表作参与。千万不要以为齐白石每一件作品拿过来就是一千万一个亿，不对的。艺术家的作品是分类的，有代表作，代表作作为艺术家的作品里面是比较少的，再就是优秀作品，一般作品，所以齐白石现在一些小品，确确实实是他的，几十万也买得着，这个不是假的，但是他好的代表作一两个亿也很正常的。

    我现兼职《艺术》杂志社，我们《艺术》杂志社有这样一位老先生，他说：人岛总编，我原来好吃，50、60、70年代我吃了好几个亿。我说那时候哪有那么多钱吃，他说出了一个道理：他50、60年代喜欢画漫画，漫画稿费一幅5元钱，一个月画几幅，这时候北京和平门画廊有齐白石的画，一幅没多少钱，小画50至100元一幅。我经常拿到了稿费就邀请朋友一顿吃掉了，他说如果那时候我用贪吃省下的这些钱买几十幅上百幅齐白石的画都没有问题，百十来幅不就是几个亿了。所以说收藏从什么时候开始，从想开始就要开始。

    那么艺术品很多人为什么会买亏了？因为假的太多，所以我刚才讲到中国的拍卖基本上是不保真，不保真就把很多的风险转嫁给收藏者和购买方。为什么不保真？为什么出现这些问题？其实我们有很多是政策问题。比如说中国所有的艺术品没有保险。艺术品95年前没有公证，以至于艺术品的流通没有专业和可靠的依托，很多人是不敢碰， 这是一个因素， 不保真所带来的后遗症也是致命因素。

    比如说今天张三有十个亿，他愿意拿出五个亿或者三个亿来购买艺术品，但是第二年他有一些项目必须再急须投入的时候，需要追加资金的时候，艺术品的变现十分脆弱。比如你买了一件齐白石作品变现出现很大问题。第一你还需要一系列的公证鉴定手段，第二小拍卖公司一时拍不了，大拍卖公司春拍秋拍你要等时间才能上拍，拍完之后还有一个月左右的工作日才能结帐，这样的话艺术品的资金应急做不到。

 

丝瓜 38厘米×18厘米×14厘米 刘人岛     那么大家说为什么不可以去典当，质押或者到银行贷款，对不起你没有保险，它是不可能给你做这一系列的。国外不一样，国外的艺术品都可以保险，可随时去质押、贷款、典当。国内不一样，一个破电视机可以去公证去保险，而一件齐白石、张大千的作品费劲波折也做不到，因为刚才说的中国字画知识产权还没有得到应有的保证，很多人由来已久把它作为文人的一种游戏、自娱自乐或爱好，启功先生在世的时候到处有他的假书法，一幅几十元、几百块钱可在潘家园买到，可当真的卖就能卖到几十万，启功居然不打假，他说我的作品人家仿了卖了可以买米，买菜，养家糊口也是善事。我们鉴定的时候是假的，启公先生不鉴定，那时候八九十岁了，说：好，比我写的好。有一次一个拍卖公司里面有启功几十幅作品拍卖，拍卖之前要预览一二天，启功先生的学生现场发现没有一张是启功先生的真迹，这个时候启功先生极其生气，要打假了。 

    收藏者不小心买了赝品却退不掉。有些画家人品不好，比如说有人用血汗钱买了他的作品，想转卖给别人时，总希望那件作品能得到画家本人的认证，大多数画家会如实认定，但有些画家却不承认。他们为什么否定？有两个因素，第一，这个画家很卑劣，他希望把这幅画否定之后大家再去他那买新的：第二种有难言之隐，他当时可能画这些画的时候参加什么笔会、应付之画、质量不佳，他要否定这些。

 

灵芝 29厘米×14厘米×3.5厘米 刘人岛 真正有良心的画家有时花高价或者用现在的好画换回原来的差画，吴冠中先生就是这样，以好画换回原先一些不尽人意的画。有些画家参加一些笔会，抹不开面子，每个人一天画好多幅，因为赶进度有些画的不好，但那些画被收藏者拿到市场变卖，有些甚至是一、二十万块钱一平尺的高价，有些画家不愿自己的应景之作被不明真相的买家斥巨资购买，就回购或拿现在的得意之作换回那些不好的作品， 藏家当然是举双手赞成的。这些画家的做法既是对自己负责任，更是对今后艺术创作、收藏者负责，这样才可以让中国的艺术市场规范化。

    一般人对于艺术品价值的认识有一些偏差。比如我小时候特别喜欢画画，因为家乡开门见山，到处是山，是水。南方盛产芋头，芋头的叶子很漂亮，跟荷叶有点像，荷叶是圆的，芋头叶子是不等边三角形的。我记得很清楚大概我五岁多的时候在家里写写画画，画一个芋头，画芋头的时候我父亲下班回来了，就责骂我，你画这些干什么，有什么用，还不如今后跟我学做木桶，做个桶子可以卖几元钱，我也不懂，这时候有一个老黄埔军校毕业的右派分子听到我父亲责骂，就说：老刘你现在别小看你儿子画的不值钱，说不定以后画一个芋头可以换几十个芋头。我在写齐白石传的时候中间有一段，齐白石出生在农村从小身体不行，干不了农活。到十五六岁的时候家里让他学木匠，其间他常画画、写点诗，他奶奶跟他说，孙子啊，世上没有文章锅中煮，这个养不了你自己，你还是好好做木工手艺。写到这时候我浮想联翩，我父亲也是这样说我的。但是现在每当我父亲看到别人用几十万块钱，或者更多钱买走我一幅画作的时候，还是不理解，好多次把我拉到边上说，我们是本分人家出来的，你一张纸换这么多钱不能骗人，我跟他讲也讲不清，但是这是一个事实。艺术品很多人以为是一张纸，但是，它就像我们看演出，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刚才上台讲课之前我和杜主任聊了一件事，他说他考了两年千辛万苦才考上大学，才有今天。我说你比我强得多，我考了五年才考上大学，所以我很珍惜学习创作的过程和对社会的全力反馈。

    所以刚才我们杜主任介绍我的时候说，雕塑家、画家、陶艺家、鉴定家、艺术经济学家、美术评论家、设计家。中国四大资产管理之一，长城资产管理的标志logo就是我设计的，我给三十多个城市做雕塑设计，在一百多个国家和地区讲学和游学。我想在这里面我所学习到的东西，比我仅仅在书本里做的工作更精彩，更有意义，因为我当研究员的时候我已经写过几百万字的美术理论。在写的当中我才知道更清楚深入的了解，还有对话对艺术，对大家集体反映的事情，我们怎么样做一个交流。因为艺术市场很多人是陌生的，很多经济学家对艺术不了解，更多的艺术家对经济更不了解。

    我在中国艺术研究院工作的时候，当时文化部副部长，艺术研究院的王文章院长跟我说，你把艺术市场承上启下作为研究探讨这是更加难能可贵的。我们艺术市场确实面很广，但是我综合起来说的几点，推出该怎么去推出？收藏该怎么收藏？为什么收藏？收藏的意义是什么？我们古董在全世界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跟我们比，但是我们受到很大打击，就是造假，造假如果不杜绝对我们艺术品伤害更多。有地方居然出现了一个这样的博物馆，几千年前的青花，很多历代从未见的器皿的陈列。不可思议居然还是爱国主义教育基地，你不是把很多的青少年害了吗？我们还有这么多对艺术了解的学者到哪里去了？甚至于学者还为了几个钱去造假作证。明明知道是假的东西，学者签个字为了可怜的几千元、几万元钱所谓的鉴定费，这一点为什么敢做？这个还是我们体制问题。如果说你有法律制裁，还有多少人敢这么去做。

    虽然我在艺术市场方面带了十多届研究生，在社会上还是碰到了很多艺术市场经济方面的问题解决不了，没有法律做依托。还有我们作为学者人微言轻，我们只能把这种现象事实说出来，但是要得到国家的重视确实很难。我已经从90年代到现在做艺术市场经济学研究遇到的一大难关就是造假和不打假，打假打的太轻，没有法律的手段，没有形成一个更严厉的法制的规范。在国外不得了，国外造假，你整个家都亏进去你还赔不完，小小的造假就不得了，现在不打假，所以齐白石的假画满天飞，张大千、徐悲鸿、吴冠中、启功谁的画贵，市场上假的越多。这一点我们作为艺术家也要有一个防范的措施，张大千从造假开始，它的假画比真画还真。他仿的石涛的画把研究石涛的专家都蒙了，最后他自己说出来是他画的，所以张大千后期绘画的时候，他在宣纸上做记号。

    艺术市场经济学是一门新兴的独立性和跨时代性的学科，比如梵高，他的寿命才36岁，但是他所画的画，当时很多人不理解，他曾经想用自己一幅画跟饭店老板换一顿饭，这一顿也不就是几个面包二个菜一杯啤酒，饭店老板根本不跟他换，饭店老板认为他的饭菜是有价值的，而梵高的那幅画是没有价值的，但现在这幅画价值数千万美金。社会的发展是一种有序性的，所以为什么呼吁希望我们国家对于艺术品的真伪要有法律约束。现在有关部门已定原始的稿费要增加，它的增加是因为它的原创性，艺术品讲究最重要的也是原创性。所以我知道我们在座的是我们行政官员们，我想有可能这些方面在你们的手上能够引起更好的关注，我想对收藏者，对创作者，对画家，对后人，对前人有一个更好的一种承上启下和珍惜。

    但是我们有时候也要看到另外一种艺术品，这种另类的艺术品很可怕。记得苏联时期有一批政治画，这种画是用来对当时政府政策的一种攻击，正好迎合一些西方人。那些西方人大量收购那个时期的苏联艺术家的作品，矛盾越尖锐的越高价收购，之后在全世界形成一个对苏联当代政治抽象画的追捧。但是当苏联在80年代末90年代初土崩瓦解的时候那些西方人欣喜若狂，因为他们的本意达到了。这些所谓的政治抽象画回过头来看是一堆垃圾，当时被西方人炒到上亿几千万美元，如同当今中国一些天价政治抽象画一样，它的学术性和艺术性究竟体现在哪？很难界定。

    

 提问1：中国美协每年都办很多展览，工笔画展览很大画的特别满，入选率多一点，留的空白的入选率少一点，这是为什么？

    

刘人岛：工笔画在展览时画面大而满可能有一个因素，工笔画是写实，中国画种有几个；一个是写意，写意画的意像一点，写意就是形和神。你说一个很重要问题就是满，工笔画受西洋画的影响以写实为主，故画面特别满，中国写意画讲究空白和神韵，外国人看中国写意画中许多留白，认为未画完，而中国写意画在空白里面可以想象很多远山小鸟云雾，外国人讲实在的，你没有就没有，这一点也是一种影响。 

    

 提问2：在国学里面关于绘画的问题，在巴比伦讲“美目盼兮”，绘画和书法我们注意到一点在先秦流传下来比较少一些，会不会跟当时造纸的工艺这些有关系的？或者您给我们讲一下绘画和书法的开端？

    

刘人岛：绘画的最早形式表现在古人画在岩壁上的岩画，比如今天抓了多少鹿，打了多少野猪作为记号或一个结算，也就是一些少数民族多少年沿用的这个原始的方法。你说先秦以来为什么留下来的东西少，特别刚才说到纸张。我们为什么发现岩壁岩石和古陶瓷留了一些，那时候没有纸，蔡伦造纸那是后来的事。为什么唐朝和魏晋南北朝留了一些，因为此时已有丝绸。刚才说的孔夫子他们的论著也正是竹笺上面留下的文字。书法反过来称法书，很多人以为说写书法要每个字要清清楚楚，其实不一定，草书一个字可以几十种写法，在这里边最讲究的不是字的本身的含义，是整个画面的构成，大小布局。毛泽东的字可能有时候拿一个字出来不是特别好看，但是一旦放在整体里气势磅礴。

    

提问3：我是非专业人士，他们问的非常专业，我喜欢看中央电视台寻宝，一个长知识和观赏性很强的节目，您对这个节目有什么看法？

    

刘人岛：说到这个节目很具体，这个节目我也上过，因为民间藏宝很多，但是假的更多。看得最多一个是字画、陶瓷、杂项，真正特别好的很少在上面出现，特别震撼的作品几乎少的可怜，节目进行了编排，先前拿那些作品给你看，很多不行的先淘汰了，既然是寻宝，你已经寻完的这些拿上来看，以至于给观众一个误导，拿上来的百分之四五十是好的，假的不多。如果说一件作品你在照片上就给论证了，那你助长了造假的风气，他可以在电脑上做一点PS，假的给你，你一旦说这个照片是真东西，签个字，他回去把这个东西卖出去，你不是帮助这个造假吗？这个好的就是让大家感觉到文物珍贵性，不好一面就是他筛选了，甚至于还有跟所谓的专家勾结在一块，在潘家园买一个假东西给论证卖钱分脏。

    

提问4：你说很大的名家我们买不起，比如说我们当地有一个不是全国知名，是一个很老的画家，在当地排得上名的，他的这种画作价格不是特别太贵，你觉得这个自己欣赏，或者有一点升值空间吗？

    

刘人岛：我今天跟大家探讨艺术品的保真增值，艺术品一定要看准，还有一些看不准的不能买，一个是自己经过查资料学习、了解，一个找有专业知识的人给你把关。翡翠当时明明知道比市场价买了贵那么多倍，但是现在走过来一看只要是真的，还是值得，你买是比当时市场高了好几倍，现在翻几十倍了，所以你买了一个巧一个好。第二你刚才说对画的了解不够，你在当地对一位老先生的画很感兴趣，说这个老先生七八十岁了，但是画的好与不好是不能完全由年龄来决定的。大家认为老中医很厉害，现在有很多年青院校毕业的中医也很厉害。很多画家在世的精品作，代表作不是八九十岁画出来的，我们国家古代有一个叫王希孟的画家，才活了21岁，他18岁时画的一幅画《千里江山图》，此画就是国宝。你说这位老先生因为年龄大还在画画。你说你希望因为这样而升值，你要通过专业人员对他评估，这个画家到底十年之后怎么样，他画的很传统，一辈子在临摹你买他干吗？

    

提问5：我练书法有30年，现在写行草，书法两个趋向，一个是入目三分，一个是离纸二寸，这两种你怎么看？

    

刘人岛：入目三分和飘逸本身就是矛盾，我到是认为你既然练了30年，你肯定有你的心得，入目三分要阴阳顿挫，像雕刻一样，这是劲和钢，离纸二寸写这种飘逸，说到一个轻功一个重功，还是你对这个书法的感觉，哪个更加得心应手，哪个感觉到更加让你在书法上有一种更加快乐流畅的书体才是最难的选择。也可能入目三分是慢工出细活，说不定你飘逸走笔这一张更加张扬你个性，这你就很清楚哪个最好。

    

提问6：第一个看了这个玉器我非常喜欢，翡翠当然很贵，河南有两种一个独山玉，一个密玉，现在做的钧瓷、汝瓷怎么样？

刘人岛：河南这两种玉，特别是独山玉不是以料取胜，最主要以工和年代久远这两个最重要。所以说选择要看做功和年代，新的差很多，跟羊脂玉不是一个档次。第二你刚才说的瓷器，钧瓷、汝瓷当然很好很成功因为钧瓷、汝瓷是我们国家的国粹，可惜的是关键釉料配方已基本失传。而现在挖掘重新开发烧制的钧瓷、汝瓷只能说是复制，比原来真正的国粹钧瓷、汝瓷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提问7：刚才感谢你对我的鼓励，我就知道一点皮毛，我相信你胸怀很宽广我就班门弄斧了。今天听了你讲课我收获很大，每一个人都是不虚此行。您是一位很有使命感的艺术家，人可以没学过美术，但是不能不懂得审美。第二句话艺术是没有国界的，但是艺术家都是有祖国的。这两句话如果您认同就引出两个问题，比如说行政学院副院长周文彰就很有艺术欣赏水平，大部分人没有审美水平，怎么提升他们的审美，这种审美是一种大审美，他通过他的工作，一个工程一篇文章都可以从中看出美来，这个你有没有独到的见解？第二点说艺术没有国界艺术家是有祖国的，但是在当代中国艺术家很多，但是有责任感的艺术家很少，这方面从我们政府来讲主旋律，包括毛主席讲过文艺为人民服务，一般艺术家认为我画一些主旋律的东西有点唱赞歌的味道，有时候远离主旋律看个性，这点被我们站在对立面的人巧妙应用，这个从整个文学艺术界他们是不是有一种什么样的方式，让他们有些人像您一样作为领军人物做出一些表率，形成一种氛围？

    

刘人岛：官员写书法为什么比很多一辈子练书法的人写的好，就是这种气势这种气魄和多种元素对他的影响。典型的是毛泽东，还有我们老一代一大批写的相当好，他们没有时间天天练书法练体，正因为这样他们书法之美走在前面。周文彰院长就是以他生活，以他见多识广，他去看展览也好，剪彩也好看到很多精品，也同样跟这些人有交往，互相学习，对他书法之美都是起特别好的作用。

    很多朋友有体会，写书法开始一遍很难看，但是你练到一百天的时候书法肯定进步很大，但是这时候再要步入到书法的精和美可是很漫长了。于是乎有很多人决定天天练体，天天练可他不会总结，故进步很小。而我们很多领导他会总结更会取长补短，他会感觉到其他功夫书法在外的书法，见山不是山的时候，这个山才是真正巧妙了，见山是山只是从一个技术点画山，来刻画对象，见山不是山已经把自己融入到这个山里面去，见山还是山，毕竟书法到最后回归到书法，这个是毛笔字，脱不开宣纸和毛笔和中国传统的墨，包括印章等等这一系列。领导者很多是精英为主，当精英做艺术的时候，很多我们所谓的艺术家，就显现出一部分的差距，也做不到。当然纯粹的艺术家如果有领导的这种胸怀和对事物分析的这种透彻，我想这个艺术家也同样是很好的艺术家，这是刚才你的第一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作为画家他创作的题材，因为刚才前面说过我就不再重复，就是对国家题材的主旋律这一块其实画的好的还是很好。比如画家陈逸飞的《占领总统府》一画，画的就特别好。中国美协前主席，中央美院院长靳尚谊先生画过一幅肖像，是当时中国音乐学院的学生，十八九岁的彭丽媛的像，这张画现在中央美院陈列馆，洛菲克出资三千万美金都不卖。所以题材是一个巧合，但是最主要还是画的好不好，可能那个时候给彭丽媛画的人很多，没有一个像中国美协主席，中央美院靳尚谊院长这幅画画的好就留在那里。有些人撇开主旋律画，免得讨好什么什么，画归根到底，最后画的好题材到变得次要的。

    我们现在看《毛主席去安源》这幅画，这幅画艺术水平很高不见得，画这幅画的是中央工艺美术学院60年代的一个画家，叫刘春华，这幅画很多年前被拍卖到600多万人民币。这幅画题材、主旋律毕竟是好的。宋朝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一样，它把当时社会繁荣画的那么好，所以题材还是重要，如果说跟国家主要脉络突出的特别好的它又加分。

       

 提问8：现在艺术一直都局限主要在精英阶层，现在就是说有一条鸿沟横在社会大众和精英阶层之间，过去对艺术比较欣赏，比较喜欢的还是有钱有闲的，目前我们国家跟您研究有关的就是大众，只是从更多从功利性角度和炒卖角度看这个艺术品的。这个不完全是从审美的角度，我也想请教一下刘教授，大众的这种文化这个中间你有什么建议，比如说他们的审美情趣还有怎么样通过什么方式引导一下，或者说他们达到什么层次，你认为就是可以了？

    

刘人岛：其实你刚才问的这个问题，毛主席很多年前说过，艺术是为大众服务的。比如说齐白石就是大众喜欢的，他画的白菜活灵活现，白菜可能画的写意，它上边的一个小甲壳虫、画得栩栩如生，或者他画的蜻蜓，蜻蜓上的翅膀薄的透明，整个小经络清清楚楚，一个俗透，一个雅透，两个在画面上形成极其矛盾对比，老百姓喜欢的不得了，外国人也喜欢，既写实又写意而且很有情趣，这种画它是大众画，还有刚才你说小众画。真正艺术高经济价值确确实实是刚才你所说的，它为有钱有闲喜欢的人服务的，但是这种艺术必然是一部分。比如说徐悲鸿他的画更加有大众性，他写实，他是在法国受过教育，又是著名的教育家，他的作品谁见谁都喜欢，梵高等一系列，艺术分层次，野兽派、达达派、立体派包括一些装置艺术，可称着小众艺术，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的不断了解和理解，小众艺术渐渐也被大众接受、欣赏了。真正伟大的艺术是为大众服务的，如果艺术做到只有几个人知道几个人看得懂的话，它已经不是艺术了它是妖术。我们的艺术是激奋人心，对个人，对群体，对家庭，对社会，最可怕买了艺术品藏起来不展现出来，好的作品最好放到美术馆、博物馆，有些画家在世的时候很小气，一幅画没有一百万不卖，他宁愿自己很受苦，很艰辛，我们当时看不惯这种人，但是最后我们十分十分钦佩他们，因为他们成百幅成千幅的画不是留给子孙后代，而是无偿捐给国家，我们作为艺术家，以这些又画的好，人品又特别好的艺术家为荣，我们十分尊重他们，我们美术史给他们写传的时候，这一笔跟他艺术成就完完全全同样重要的。今天十分感谢大家，谢谢大家给了我与大家同赏艺术市场经济特征之乐的这么好的机会，谢谢大家！

    

    杜正艾：谢谢刘教授的精彩演讲，我是艺术的门外汉，通过刘教授的介绍我很直觉感觉到了解了一点艺术，了解了一点艺术市场，也了解了艺术市场的风险。刚才艺术的价值大家都在探讨，今天来听报告的大部分是专家、行政官员，都是行家里手，所以我也是在自己交流里面，我感觉两个东西最有价值。首先我看这个艺术有没有价值，我这艺术是顺应大众的，只有输入大众的艺术才能在历史里面长存，这是第一条。第二艺术是输入心灵的，只有震撼每一个人的心灵这种艺术才有真正的价值。我们今天听刘教授的演讲也是对我们一种普及，尤其我这种艺术门外汉来说很有收获。我们是一个选修讲座，大家支持我们工作，听的如此专注，交流如此深入很有收获，感谢大家，也感谢我们刘教授精彩、耐心、热情的演讲。